随笔 · 2015-09-04

小天使们,永远记得你们

因为养了许多的猫,所以分别总是难免。虽然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么一个可能会发生的事实,但是有的事实,发生的时候,还是无法去承认。

先说叮叮吧,她是叮当的闺女,长得和叮当很像,但是身材却比较瘦弱。然而别看叮叮如此瘦弱,她也是好几个猫崽子的母亲。和叮当一样,叮叮也怀过两胎。

叮叮是一只和人很亲近的母猫,相当粘人,而且喜欢跟着人叫唤。所以每次,我们都喜欢逗她,叫她的名字,听她“答应”,乐此不疲。

叮叮很大方,当初花花生下一胎几乎全夭折了以后,闷闷不乐,我跟叮叮商量,是不是可以借她的宝宝,去给花花当个养子,让花花,有个安慰。后来叮叮没有对着花花动气,她静静地看着花花哺乳着自己的孩子,虽然眼神中,还是带着一点点的不舍。

叮叮走得很突然,也很让人心痛。那是她生下第二胎,快结束哺乳期的时候的事情了。叮叮生下的这一胎,夭折的挺多,她也很伤心,而成功存活下来的几只小猫,也被我们送到了宠物市场去了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叮叮的身体状况却突然急转直下,一下子变得很虚弱了。

我开始找各种可能的原因,后来,推测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。然后我不停埋怨母亲,为什么要给叮叮吃腐败的鱼,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只吃猫粮,要吃一些夏天放着就容易变质的自制食物。

当时看着叮叮可怜的样子,赶紧又跑去宠物市场,带回了一只叮叮的小猫,想要安抚她的心情。但这终究也是枉然,叮叮的情况,也没有好转。看着她费力地去舔砥那只小猫时,心里堵得难受。

最终,叮叮没有熬过去,小猫还没长大,她却撒手人寰了。

我可怜的叮叮,你的小猫如今长的肥肥胖胖,蓝色的眼睛,白色的毛,漂亮极了,你知道么?

还有一只小猫,他是我永远的痛,他去天国的时候,还很小,很小,直到如今我都一直在想,如果他没有去天国,现在我最宠你的,是不是他。

他叫牛牛,当时留下来的唯一一只棕色花纹的奶牛小猫,所以我叫他牛牛。牛牛当初是和我最亲近的猫——因为有时候我会朝着小猫们发火,所以好些小猫看到我,有时都会躲开,只有牛牛就像那不怕虎的牛犊一样,总喜欢往我身上爬。

我记得牛牛也挺贪吃的,所以身子是圆滚滚的,摸上去也特别有手感。所以我把他捧到床上,让他与我一起睡觉,而他,也会乖乖地睡在我的身旁,一整个晚上。

牛牛也很聪明,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,每次我一叫牛牛,就会晃着小身子跑到我的脚边。

就是那么一只聪明的小猫,却在某个夜里,永远地离开了我——这是我家唯一一只非正常离世的小猫,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原谅母亲一些生活习惯的原因。
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牛牛对着我大叫,他从悬崖上掉了下去,他的叫声越来越弱,在我的视野里,也越来越小——我立刻就被吓醒了。心里莫名的不安,仿佛冥冥中的心灵感应一般,我进入阳台开始呼唤牛牛,然而,牛牛这一次,没有出现在我的脚边。

我看到窗户开了一个大口子,我仔细看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发现牛牛的踪影,于是凌晨三点,我飞也似地赶到楼下,在一棵树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牛牛。

我发现牛牛的时候,他还有这最后微弱的呼吸,我把他捧起来,轻轻地抚摸着他,安慰着他,短短几分钟,他再也没有了心跳与呼吸。

那是我哭得最撕心裂肺的一次,也是我最不理智的一次,半夜时分,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母亲的身上,一遍又一遍的咒骂,直到如今,只要说起牛牛,我的用词依然是“母亲害死了牛牛”。

我始终觉得牛牛是我的小天使,我和他一定有着很深的羁绊,不然为什么他从窗台下掉下去的时候,我会有如此大的感觉,不然为什么我会在深睡中,感觉到他的危险,不然为什么,他要撑到我见到他以后,才离开这个世界……

牛牛,我真的好想好想你,当初没有相机,也没有手机,你单独的照片,我也没有,你知道我的心里,有多痛么?

但或许,当时如果有牛牛的照片留下了,现在的我,可能会更痛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