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 · 2009-06-12

捕蛇者说

记得初中的时候,某一次语文课上,由于全班同学都没有好好的背诵课文《捕蛇者说》,所以,班主任何老师一声令下,“每人抄20遍。”这之后,除了当时举手表示“已经背出”的12位同学,班里剩下的同学则无一幸免。

记得还有件额外生枝的插曲,就是这节语文课下课后,也有同学跑去找何老师,说自己会背,只是当时没举手。当然结果何老师以一句“一视同仁”判了他有期徒刑“20遍”。

想想当时大家真的很听话,20遍《捕蛇者说》,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抄完的,于是,数学课、历史课和电脑课成了摆设,个个都在桌子底下,甚至就在桌面上抄起了课文。

其实当时唯一持反对意见的就是我,甚至也在“每周一记”上写下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,我始终觉得,何老师应该向同学道歉,因为像这样的行为,已经快接近变相惩罚了。

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,随着自己一天天的长大,却越来越能理解老师的心情了。

回想起当初老师那焦虑的深情,不觉有些惭愧。

我们是一群既不听话也算得上听话的学生,准确地说,我们是一群需要管的小孩子。得寸进尺是我们的通病,所以,面对诸如历史老师这样的“好好先生”,我们可以上课看报纸,上课说话,对其置若罔闻。但是,我们却又是一群怕硬的学生,好比对方虽然是一个退休回聘的老教师,但我们依旧会被她的威慑力所震慑,而只有好好听课。

老师似乎真的是很辛苦的差事呢,如果要和学生打成一片,就很难收回去,上课也会像下课一样。要是稍加严厉一些,现在的孩子,又会用种种的“条条框框”来反驳,即便不与老师较真,也会在心里咒骂一番。

不过,至少我很清楚,何老师,从预初就一直把我们带到初三的班主任,是一直以来希望我们好的。

一位一直指教高中的教师,突然间变成了预初的班主任,然后,带了一届学生四年,800多天面对着相同的50张面孔,解决一个个问题,真的是难为她了。

不过似乎,也是因为她的不懈努力,使得我们2班总在三个平行班之首,而且,我们班的很多人,也能在初三的时候,位居年级前列。

突然间想起来了,这么一位老师,这么一位我曾经伤害过的老师。

似乎,有些事情,发生过了,就再也抹不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