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稀记得高二高三时的早餐,总是在KFC里买上一份粥,或者一份早餐卷,有时配上一份薯棒,或者一杯咖啡。现在想想,即使是对于现在的我,这样的吃法也未免过于奢侈了。
其实当时也曾经去过永和大王买过早餐,粢饭加上豆浆,还有一个鸡蛋饼,可仔细一算,费用已经超过了10元,甚至超过了在KFC里的价格。不禁感叹,怎么中式早餐比洋快餐还贵……
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,和朋友总在课间吃沙县的蒸饺小馄饨,说实话,沙县的汤面曾让我失望过,不喜欢那一股药材的味道,但蒸饺和小馄饨倒也还不坏。不过,也总有吃腻的时候,毕竟,这干呼呼的蒸饺和少得可怜的小馄饨,仅仅做早餐,还满足不了我舌头和胃。
下了轨道交通以后,发现一个小区菜场门口,有一爿早餐点,买着大饼油条粢饭云云。不禁感叹,我所怀念的“四大金刚”!
很快的,就习惯上了这小时候不变的早餐类型,啃着甜大饼,喝着甜豆浆;或者来上一个粢饭团,一碗豆腐花;也可以吃着咸豆浆,叼着油条和粢饭糕,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还有早晨起来赶早的人,一种旧式里弄生活的惬意,油然而生。
说实话,现在想来,大饼油条是介于卫生与不卫生之间的食品。说它们不卫生,是因为小时候,母亲常吓唬我,说“擀面的人,手也不洗,有时候擤完鼻涕,继续擀面”,弄得我十分倒胃,可是,老上海人吃了几十年的东西,却也从没听说因为吃早饭而食物中毒的。
久违了的粢饭团啊,说实话,很久没有迟到,这圆滚滚的小东西了。我不爱吃所谓的“台湾饭团”之类的东西,或许在我的脑海里,“团”就应该是一个圆滚滚球状的东西吧,所以,一直以来,很排斥那种长条子的东西。一块毛巾,一些粳米,塞上些油条之类的,再捏起来,这才是我喜欢的粢饭团。
其实,我一直不知道,被称为“四大金刚”之一的究竟是粢饭团还是粢饭糕,不过,我知道,这两种小食,都是我所喜欢的。粢饭糕的美味,在于它脆脆的外壳,和充满热气和香味的米饭。一口咬下去,哪种脆与糯的完美结合,冲击着味蕾,让我好不回味。
或许现在豆浆、豆腐花是最平常的东西了,在哪里都能见到。不过,还是会坐下来,吃一碗咸豆浆。是啊,才想起来,咸豆浆是“吃”的,而不只是“喝”的……
其实吃着这样的早餐,卫生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一种心情的惬意,一种怀旧的情感,一种上海人的生活,或许这些,才是我现在花上几块钱,坐在街边吃着并不是十分卫生的早餐的原因吧。
甚至连小时候并不怎么爱吃的油条,也会买上一根,啃着,品味着,享受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