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 · 2006-10-22

脚与桥

母语是脚,我们的生活离不开她。从早晨起床后与家人互道早安,一直到夜深时临睡前的晚安,我们几乎都在使用汉语——甚至在梦境中,我们所讲的每一句话,都是汉语。

外语是桥,我们靠他们了解世界,认识世界。我们使用外语与其他国家开展交流合作,相互学习,共同进步,共同繁荣。

时下,国人学习外语的兴致日趋火爆,有的人说(其实就是“疯狂英语”的李阳):“说不好一口流利的英语,必将会被社会所淘汰。”其实,我的观点恰恰也正是这样。在大学的唯一目标,就是考出CET四六级。谁都知道,有着一口流利的外语(所以我一直在练口语,哑巴英语没什么用,有些人英语考试考的再好,一张嘴,完全不知所云,这很失败。),再将来的工作,生活中将有莫大的帮助。所以也难怪时下有那么多的人忙着学英语;忙着考托福,忙着考GRE,忙着考雅思……

相比门庭若市的外语学习,汉语学习的大门只能用“门可罗雀”来形容了。大众普遍的观点就是“普通话说的差一点没关系,只要别人听得懂就行了”,甚至“语文有什么好学的,天天在说,没必要学”。于是,“脚色”代替了“角色”,网络语言覆盖了书面语;并且,一口“流利”的广东话,比普通话要“high”,港台腔也比字正腔圆好听多了。

如何正确对待汉语学习及外语学习,这一点在我看来尤为重要。一家之言,汉语学习是必须的,而外语学习是必需的(We must learn Mandarin and need learn foreign languages)。 学习汉语,是我们每个中国人的义务。其实,说了将近二十年的汉语,我一直觉得,汉语是世界上最简单,却最富表现力的语言。她没有深奥的语法(讨厌从句和时态),却有比起英语更巧妙的一语双关。当我们谈及唐风宋采元散曲的时候,又有哪里逊于英语中的十四行诗? 当然,随着中国的大门逐渐向世界敞开,掌握一门外语也是理所当然的。这样,我们可以更清楚地认识其他国家,其他国家也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中国(对于外国,汉语不也成了外语?)。听说,印度已经将汉语列为中学生的必修课;而随着胡锦涛主席的访美,美国学生也兴起了学习汉语的高潮。

如何摆正学习汉语和学习外语的天平非常重要,如果天平稍稍偏向汉语,那是最理想的状态;如果完全倾向于汉语,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;但一旦天平偏向了外语,那就是所谓的本末倒置,实在是不可尝试。 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脚,因为我们靠它们走路;我们的生活却不一定需要桥,因为我们不一定能遇到河流,即使遇到,也有多种方法可以过河,更何况,我们不能,一直在桥上徘徊。

余秋雨热爱汉语,雨果热爱法语,莎士比亚热爱英语——因为,他们都热爱母语。 所以,在我们大肆学习外语之前,为何不先试着运用好汉语?